案例分享

Nature丨代谢流分析揭示线粒体缺陷的肿瘤细胞通过还原羧化支持生长

发布日期:2021.04.25

导读


胸膜积液(PEs)由多种全身性炎性、感染性和恶性疾病引起。当有胸腔积液时,应寻找积液产生的原因,确保适当的治疗。根据积液形成的机制,胸腔积液可分为漏出液和渗出液。如果病人,胸腔积液为漏出液,则可以进行全身治疗,无需将注意力转移到胸膜。如果存在渗出性积液,则应检查胸膜以找出局部问题的原因。中国超过833名未确诊的胸腔积液患者成功的接受了医学胸腔镜检查,在接受内科胸腔镜检查的患者中,有40%的患者确诊为结核性胸腔积液,远高于许多国家,并且在中国最常见未确诊的胸腔积液是恶性或结核性胸腔积液。本篇文献展示了一种区分结核性胸腔积液(TBPEs)和恶性胸腔积液(MPEs)的方法。线粒体代谢为肿瘤细胞的生长和增殖提供了合成大分子物质的前体,在正常肿瘤细胞线粒体中,葡萄糖和谷氨酰胺的氧化代谢会产生柠檬酸和乙酰辅酶A来提供肿瘤发生所必需的脂质合成。然而有些肿瘤细胞在柠檬酸循环(citric acid cycle,CAC)或电子传递链(electron transport chain,ETC)中存在基因突变,从而使线粒体正常的氧化功能丧失,此时肿瘤细胞如何产生大分子合成的前提尚不清楚。代谢流分析可以定量化表征细胞代谢的动态变化和代谢途径的流量精细分布,揭示疾病发生发展过程中的主要代谢通路变化,促进对生理或病理机制的认识(谱领生物可提供)。本研究通过代谢流分析发现线粒体缺陷的肿瘤细胞是通过谷氨酰胺还原羧化而非氧化代谢来作为形成柠檬酸的主要途径。该途径利用依赖于NADP+/NADPH的异柠檬酸脱氢酶和谷氨酰胺产生的柠檬酸,产生用于脂质合成的乙酰辅酶A(AcCoA)并产生CAC代谢物和相关生物大分子合成所需的代谢中间体。研究结果揭示了一种新的谷氨酰胺依赖的代谢途径,逆转了典型CAC的许多反应来支持肿瘤细胞生长,并解释了肿瘤细胞在线粒体代谢受损的情况下如何产生CAC代谢中间体以支持肿瘤细胞的生长。


应用案例
线粒体缺陷的肿瘤细胞通过还原羧化支持生长


图片关键词


01 
实验材料
143B人骨肉瘤细胞:

WT 143B:wild-type 143B

CYTB 143B:cytochrome b-mutant 143B

肾癌细胞:

UOK 262 cell

小鼠胚胎成纤维细胞:

MEF:mouse embryonic fibroblasts


02 
实验流程

实验选取两种线粒体功能不同但增殖相似的细胞(WT 143B、CYTB 143B)作为研究对象。

1.比较CYTB 143B细胞与WT143B细胞的代谢差异

D[U-13C]glucose(全标葡萄糖)培养细胞并检测CAC中间代谢产物。结果显示WT 143B细胞中13C柠檬酸含量丰富,其中占比最多的为Citrate m+2(柠檬酸中有2个C为13C),这是由未被标记的草酰乙酸(OAA)与来自于D[U-13C]glucose的[1,2-13C]acetyl-coA结合产生的。Citrate m+2经过一次CAC后则变为Citrate m+4。而在CYTB 143B细胞中大多数柠檬酸等代谢物不含有13C(m+0),表明PDH对乙酰辅酶A的贡献受到抑制(Figur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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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1


2.比较两种细胞中谷氨酰胺的代谢

肿瘤细胞使用谷氨酰胺间接补充CAC代谢中间体以补充生物合成所需要的前体。用L[U-13C]glutamine培养两种细胞,并通过检测CAC中间代谢物来研究细胞对谷氨酰胺的代谢方式。样本中检测到大量的m+4延胡索酸、苹果酸和柠檬酸表明WT 143B细胞中谷氨酰胺主要以氧化的方式代谢谷氨酰胺。相反,CYTB 143B细胞中仅有少量citrate m+4但有大量citrate m+5,fumarate m+3、malate m+3表明其主要通过α-KG还原羧化产生柠檬酸并进一步产生乙酰辅酶A和草酰乙酸(Figur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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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2


3.确定参与还原羧化的酶

在L[U-13C]glutamine培养的CYTB 143B细胞中通过分别抑制CYTB 143B细胞IDH1(isocitrate dehydrogenase 1)、IDH2、IDH3并检测citrate的标记情况来确定在细胞利用谷氨酰胺进行还原羧化中发挥作用的酶。结果显示谷氨酰胺转化为谷氨酸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抑制IDH1和IDH2会使citrate m+5减少,而抑制IDH3则不会产生显著影响。由于IDH1和IDH2主要存在于细胞质和线粒体,所以CYTB 143B细胞的还原羧化可能发生于这两个地方(Figur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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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3


4.确定还原羧化是否有助于癌细胞生长所需要的脂质合成

首先通过3H2O确定两种细胞均会产生新的脂肪酸。然后用14C glucose和14Cglutamine分别培养WT 143B细胞和CYTB 143B细胞。结果显示CYTB 143B细胞中几乎不含有放射性葡萄糖而含有大量放射性谷氨酰胺,说明用于脂肪合成的营养物质发生了很大变化。随后,两种细胞均培养于13C标记葡萄糖和未标记谷氨酰胺或未标记葡萄糖和标记谷氨酰胺中,并用核磁分析脂质标记情况。结果显示,WT 143B细胞中葡萄糖作为最主要营养物质,谷氨酰胺作为次要营养物质用于脂质合成,而在CYTB 143B细胞中则相反(Figure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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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4

5.确定其他类似于CYTB 143B的肿瘤细胞是否也存在谷氨酰胺依赖的还原羧化

实验选取肾癌细胞UOK262细胞作为验证对象,其呼吸存在缺陷,FH(fumarate hydratase)缺乏活性。该细胞在glutamine缺乏时无法增殖,因其缺乏FH活性导致细胞无法进行完整谷氨酰胺氧化反应。D[U-13C]glucose培养实验显示该细胞代谢情况与CYTB 143B细胞相似,仅有少量citrate m+2存在。L[U-13C]glutamine实验显示存在大量malate m+3和fumarate m+4。表明在FH缺乏活性的时候,UOK262细胞通过氧化和还原两种代谢方式来产生柠檬酸和乙酰辅酶A用于脂质合成并产生四碳CAC中间体(Figur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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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5


6.确定谷氨酸依赖的还原羧化是否线粒体永久代谢异常细胞特有

在蛋白合成抑制剂cycloheximide预处理后一小时后,使用antimycinrotenone急性抑制小鼠成纤维细胞的ETC会使得细胞对谷氨酰胺的代谢明显由氧化形式转变为还原,且不消失。Metformin也可通过抑制呼吸诱导谷氨酰胺依赖的还原羧化。结果表明谷氨酰胺依赖的还原羧化是一种常见的细胞对线粒体代谢受损的反应Figur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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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6

03 
小结

已有研究显示谷氨酰胺还原羧化是哺乳动物细胞中柠檬酸/异柠檬酸和脂质的次要碳来源。但本次分享的研究发现这一途径也可作为主要的代谢方式产生脂质促进癌细胞的生长,并在抑制ETC时被强烈诱导。这可能是由于ETC功能受限、NAD+/NADH比值下降、CAC氧化能力降低导致的氧化还原代谢紊乱。这种重新定向的CAC扩展了谷氨酰胺代谢在癌细胞生长中的多功能性。


✎ 文献出处

Mullen A R , Wheaton W W , Jin E S , et al. Reductive carboxylation supports growth in tumour cells with defective mitochondria. Nature, 2012, 481(7381):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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